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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盧勝彥文集第148冊──咒的魔力》避開土石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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釋昭引法師與我談論佛法:

「盧師尊自言悟道,敢問悟的是什麼道?」

我答:

「此道語言不得。」

「如何知?」

「冷暖自知。」

「在這方面,大眾都會說!」釋昭引說。

「大眾固然會說,但看自在不自在。」

「道有物嗎?」

「本來無一物。」

「道既然無物,如何取得平衡點?」釋昭引問。

「自然。」

釋昭引法師自認自己學禪二十年,此來與盧勝彥辯論佛法,一定可以把我一口氣壓了下去,只要找出盧師尊談佛法的一個小瑕疵,一定可以追殺到底。

但,我微笑,口風甚緊。

「盧師尊,佛不佛,道不道,惹人爭議!」

「高高山頂,深深海底,問你相干不相干!」

釋昭引又問:

「為何要牽纏到諸天?」

「盡三千大千世界,無非一漚。」

釋昭引有些問不下去了,他說:

「盧師尊自認有神通,是否可以給我確認一下?」

「我要救你!」

「救我!」釋昭引「不服氣」的冷笑:「我能自度,豈要你來度?」

我回答:

「度與自度,無關要緊,目前你就有一個災難!」

「相士唬人,同出一套!」

「信與不信,全在於你!」

「試說看!」

「你四周有四位黑衣人,要取你命!」

「如何守護?」

「但念摩利支天咒即可!」

「這咒語,我曾經學習過,也唸過,但,久已不念。」

我莊重的說:

法師念摩利支天咒:嗡。摩利支依。梭哈。務請加念,王難中護我,賊難中護我,行路難中護我,水火難中護我,刀兵難中護我,鬼神難中護我,毒藥難中護我,惡獸毒蟲怨家惡人難中護我,一切處,一切時,願常護我。」

釋昭引法師回答:

「你看見我四周有四位黑衣人,而我是無所見。你要我念摩利支天咒,這我可以念。但你說我目前有災,如果一切無有,我必說出你的神通是假,連你的悟道也是『知見』而已,並非是什麼真正的悟道。」

我答:

「隨你!」

釋昭引法師合了一合掌,走了。

我實實在在的告訴大家,釋昭引法師來見我的時候,我已馬上感應到,這位法師是有災厄臨身,因為他的四周有四位黑衣冥吏等著他。

這四位冥吏搶在法師的前面,要撞入寒舍,但,早已被我喝止住,只有在寒舍門外徘徊,不能進來。

我個人常常在暗中如此的救度眾生,很多人的災難,他們有時候不一定自己知道,我也不讓他們知道,只是無形中幫了他們的忙,幫他們化解開了。

其實,人生豈無災難,釋迦牟尼佛早已看出:「人生根本是諸行無常的。」

這是:

三界炎炎如火聚。

出家未必安身地。

無常一樣待多時。

收拾身心好歸去。

我知道世人害怕災難與劫數,於是,我時時修法,暗中助他們度難關,我也唸「摩利支天咒」,迴向給釋昭引法師,有我這一念,釋昭引有救了。

釋昭引法師原來是一個人,獨自結茅蓬,在彰化八卦山上的一處深山裡潛修。

釋昭引法師修禪定,結跏趺坐。

釋昭引法師原來是到日本留學的留學生,後來對佛學產生興趣,在日本京都一家有名曹洞宗寺院出家,他的法流竟然從日本而來。

我知道六祖惠能之後,禪宗因佛衣為爭端,從此不傳。便一花開五葉,這就是後來的五家鼎盛,這五家就是「臨濟宗」、「曹洞宗」、「溈仰宗」、「雲門宗」、「法眼宗」。

禪宗,一名心宗。

以禪那為宗名,開始於李唐。禪那就是思維修。

思維修就是思維真理,靜息念慮之法。

在中國,是初祖達摩大師,天竺人,梁魏時代來中國,傳佛心宗,其法主要是靜坐默念,發出佛心,凝淨工夫,其外相如禪定,故稱禪宗。

禪宗強調:

不立文字。

直指人心。

見性成佛。

盛談般若。

釋昭引在一個暴風雨的暗夜,獨自禪定思維,屋外大雨傾盆,已有三日三夜,釋昭引知道山下的小市集早已積水,再不下去,恐怕就有水災發生。

突然茅蓬之外,響起一陣幼童的號哭,在雨聲「霹靂啪啦」之中,夾雜著哭叫的聲音。

「媽咪!媽咪!」

釋昭引側耳傾聽:

「媽咪!媽咪!」一遍又一遍,沒有錯,是幼童哭泣。

再聽,彷彿變成了:

「摩利支!摩利支!摩利支!」

他唸了一句:

「嗡。摩利支依。梭哈。」

釋昭引在狂風暴雨之中,趕緊起座,穿上雨衣,套上長筒雨鞋,手上拿著手電筒,馬上走出茅蓬,追隨著聲音,去找這位哭號的幼童。

「媽咪!摩利支!」

這哭聲到底是媽咪,還是摩利支,他也胡塗了。

聲音忽而在前,忽而在後,忽而在左,忽而在右,彷彿跟釋昭引捉迷藏。

他在暴風雨中走了一小時。

哭聲卻沒有了。等了很久,聽了很久,一點聲息也沒有。他驀然想起,在這方圓之間,根本就沒有人家,既然沒有人家,這深山裡,何來小孩哭泣?

釋昭引急急返回茅蓬,然而當他趕回自己的住所茅蓬時,他驚呆了:

茅蓬不見了。

茅蓬被山崖的土石流掩埋,成了一堆小山。

山上土石流陸續崩裂下滑。

連他站立的地方都很危險。

釋昭引驚慌失措,急急忙忙的離開自己潛修達二年的地方。

命是撿回來了!

但茅蓬及一切家當全沒了!

釋昭引事後回想,冥冥中確實存在有這一劫難,早就被蓮生活佛盧勝彥看出來了。那四名黑衣冥吏就是等著要抓他的。由於蓮生活佛要他唸摩利支天咒,他才開始真正重視這護身咒。

釋昭引雖然學禪宗,但對其他宗派亦有涉及,摩利支天咒,早期有唸,再要他繼續唸之後,他也確實有唸,俗語說:

有燒香有保庇!

有吃飯有行氣!

媽咪!

摩利支!

真的很彷彿。

釋昭引離開八卦山之後,曾經到全省各地寺院掛單,他原是僻居茅蓬,潛隱山洞,從事圊房,獨自一個人修行,接近於苦行頭陀。而現在是改變形式,在許多寺院掛單,是新的嘗試。

他認識了多位行者,他聽到許多人提及蓮生活佛盧勝彥,原則上說來,批評多些,因為負面傳聞意識上的感染,大部份的修行人都比較排斥,只有些許人採取了保留的態度,這就是教界的大環境。

釋昭引只是聽,未發表意見,當他人提及「天魔」或「外道」的時候,他靜靜的,他有自知之明,有心欲替蓮生活佛辯白,但人微言輕,根本無法突破局限,想想也是多餘,也就一直保持沉默。

釋昭引來找我,提及他的聽聞。

他說:

「你何不改變過去的種種,用新的方式,去度化眾生,建立法門的基礎!」

我答:

「已被定了型的,想要從頭做起,看似容易,其實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。」

「該有新的希望吧!」

「舊的概念,烙印人心,人是久久不能釋懷的,我已習慣,一切也無所謂。」

「你認為沒有必要?」釋昭引說。

「是的,這也是自我的磨練!」

「這樣名譽會受損!」

「磨練的本身,名譽並不重要,而是成佛的體驗。」

釋昭引點點頭。

我對釋昭引說:

「當年,我離開了鳴和尚下山時,師父對我說,像我這樣的人,只有三個途徑。第一,馬上涅槃逝去。第二,立刻隱居深山,不出世。第三,在人間裝瘋賣傻。」

「呵!」

我笑笑:

「但我自得其樂已成習,我不管外頭如何批評!」

「你會後悔嗎?」釋昭引問。

「不!」

「你會痛苦嗎?」

「不!」

「稱譏苦譽?」

「與我毫不相干!我只是神通遊戲,悉皆體驗而已!」

釋昭引恭恭敬敬的請我上了法座,然後正正式式的向我頂了三禮,三個大禮拜。

「如此大禮,為何?」

「感謝救命之恩!」

「非我救你,是你自救!」

「但也需你的指點啊!」

我不說話。

釋昭引臨走對我說:

「很想離開這個惱人的世間!」

我對他說:「世間的出離,是在於心,心若自在了,就是出離!」

「你是說去適應世間?」

「不,根本就沒有世間。」我回答。

釋昭引想了很久,終於點點頭,他明白了,他說:

「法是明白了,但,要去應用,如果能應用,是真佛也!」

有一偈:

一二三四五六七。

一心不亂往生西。

佛言說得雖容易。

動步通身入淤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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